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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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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的到來和太後的態度一時間弄得大殿裏面有些壓抑了,命婦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有些離著文夫人近的,都是不著痕跡的坐遠了一些,弄得文夫人也是覺得尷尬,原本自己的女兒過來,自己還是很高興的,現在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竟然被太後這樣說,自己也是覺得有些尷尬了,特別是看著那些本來和自己說著話的人現在都是避開了自己,文夫人心中是說不出來的膈應。

至於那些精明的,看著太後對珍妃的態度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是不是皇上準備對文家有些什麽動作了,那不成是因為皇上並不看好三皇子?

看來這件事情是要回去好好的和自己的老爺商量一下了,到時候可是千萬不要觸了皇上的逆鱗才好。

姝娘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這種壓抑的氣息,當下也不再小聲的和梅氏以及木氏說話了,而是老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在心中捉摸著這件事情的內涵。

可是轉而太後卻是笑瞇瞇的說道:“禦花園裏面的菊花倒是開的好,我看今兒不如就去看看吧!皇後,你可是清理了周圍了,可不是別再讓不三不四的人過去了!”

最後一句話還是說很很是不留情面,姝娘就發現了坐在那裏的文夫人臉上已經是有些發白了,微鉤嘴角,看來皇上確實是準備有什麽動作了。

皇後聽著太後這樣說珍妃,自然是很高興的,笑著說道:“母後放心,臣妾早就已經讓人過去了。”

太後微微點頭,然後伸手讓一旁的平儀公主扶著走在了最前面,姝娘微微挑眉,又看了一下皇後,臉上還是掛著得體的笑容,太後今兒倒是真的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呢?

姝娘畢竟是侯夫人,所以還是離著太後很近的,所以就算是有了這種疑惑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所以姝娘就只是跟在眾人慢慢的走著。

已經是進入了秋天了,但是禦花園裏面卻是一點都沒有這種感覺的,裏面還是百花盛開,爭奇鬥艷,尤其是菊花,被人照料的特別好,從一般的雪海、羞女、天鵝舞、仙靈芝,到名貴的瑤臺玉鳳、玉翎管、綠水秋波,姝娘看到眼花繚亂,有很多都是自己叫不出名字來的。

姝娘看著倒是覺得真心的欣賞起來了。

一旁的木氏看著姝娘從一開始是的沈思到現在的欣賞,倒是對於姝娘越來越感興趣了,從來他都沒有覺得姝娘是令人討厭的,反而是很欣賞姝娘身上的那種傲氣,就算是在她們這些名門世族面前都是不卑不亢,沒有一點諂媚,或許這就是自己欣賞姝娘的原因。

所以木氏是真心想要和姝娘驕傲,顧家現在蒸蒸日上,不出兩代又是一個世家,所以她從來沒有看不起過新貴,要知道就是事顯赫如燕國公府,當初不也是農民出身?

想到這裏,木氏就走到了姝娘明前,指著那些菊花笑著對姝娘說道:“禦花園裏面的太監從來都是有本事的,這些菊花都被照顧的很好,那紫龍臥雪、朱砂紅霜還有香山雛鳳都是很難養活的,倒是在這裏被照顧的這般好。”

看這個樣子,木氏對於菊花倒是很有研究了,姝娘就笑道:“你知道的真多,我只是覺得這些菊花漂亮罷了,那裏會知道這些!”

姝娘這種赤城的樣子倒是更加讓木氏對姝娘多了一些好感,當下就笑著說道:“其實不過是喜歡菊花罷了,小時候讀五柳先生的書,最喜歡的就是那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了。”

姝娘挑眉,沒想到木氏居然會有這種心態,不過當即姝娘就笑道:“那裏面菊花一定是比現在這裏的開始肆意了許多,像是五柳先生的菊花雖然不過是一些平常的,但是又何嘗不是令人羨慕呢?”

木氏默然,她從來沒有想過姝娘說的這些,一直她都是生活在大戶人家裏面,知道這種光鮮亮麗的背後又是多麽的不堪,所以心中自然是向往那種沒有爭鬥的田園生活。

姝娘又說道:“其實,真正在那種環境裏面了,你就回想著怎麽能夠過活下去了,哪裏會顧得上那些菊花是否漂亮和悠然呢?其實,每個階層的人都是有每個階層的無奈的,食不果腹時就想著衣食無憂,衣食無憂了還想著平安富足,人又哪裏是知足的呢?”

姝娘沒有往下說,但是木氏卻是明白了姝娘是意思,何嘗不是這個樣子呢?人又哪裏是知足的,就算是陶淵明說是愛隱逸,也是因為接受不了當時的世道才會產生的吧!

木氏有了一種想引姝娘為知己的的想法了笑著對姝娘說道:“這可是你在王家村的時候想到的。”

“不。”姝娘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我很喜歡王家村,那裏總是有許多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那裏的很很樸實。其實,雖然我剛才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其實無論人在什麽時候,只要你想總是能夠找到快樂的!”

這個時候的姝娘令木氏很是羨慕,而且姝娘的這話木氏從來沒有想過,但是現在姝娘這樣說,木氏覺得很有道理,就笑道:“我明白了,姝娘,謝謝你。”

姝娘沒有在多說什麽,而是將註意力有放在了前面,畢竟現在太後還是在這裏的,有什麽事情發生還是要時刻的註意著的。

木氏自然是明白這些,當下也不再和姝娘說著個話題,而是打起精神來聽著前面的談話。

其實到現在姝娘心中還有了一個認識,就是平儀公主應該是恨得太後喜歡的,現在就是平儀公主在前面和太後說話的,不知道說了什麽就連太後聽了也是滿臉笑容,而皇雖然在一旁淡淡的笑著,但是卻是一句話都是插不上的。

這倒又是一個值得註意的地方了似乎是上次自己進宮的時候太後和皇後之間還不是這樣,怎麽今天卻是成了這種樣子,那不成這中間有發生了什麽事情?姝娘有些疑惑,想著還是回去問一下顧大郎才是。

木氏看出來了姝娘的疑惑,想著剛才姝娘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倒是已經和姝娘更親近了,就笑著和姝娘說道“平陽公主一直都是養在太後身邊的,所以和太後之間的相處一直都是很融洽的。”

姝娘點點頭,說道:“都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這句話可不是說的很對嗎?”

木氏想起來了自己的女兒,很是覺得,就笑道:“女兒是可心呢?我看你也是應該給長安填一個妹妹呢!”

雖然木氏並沒有見過長安,但是木氏他們幾個人還是都知道姝娘和顧大郎目前只有一個孩子的,現在,木氏絕和姝娘親近了,所以就這樣說道。

姝娘就笑道:“一切隨緣吧!雖然我一直都是想要一個貼心的棉襖呢!”因為覺得成安一個人過於孤單了,所以姝娘倒是真的想現在就要孩子的。

木氏聽姝娘姝娘這樣說,就淡淡一笑不再說這些了,想起來剛才想要和姝娘說的話,又說道:“聽說是宮中的賀貴人小產了,賀貴人在皇後的宮裏面呢!”

姝娘眼皮一跳,賀貴人,不會就是賀家的那個姑娘吧!

這句話說的聲音極小,但是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很大的,姝娘有些驚訝,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樣子。那不成這是皇後下的手?但是這事沒有道理的啊!畢竟皇後現在可是有了兩個皇子了呢?又何必去在意賀貴人肚子裏面的孩子呢?而且還是男女不知,賀貴人又是出身商賈,根本就不會對皇後造成任何影響,皇後又何必做這些呢?

看得出來姝娘的疑惑,木氏接著說道:“這賀貴人的孩子說起來就算是生下來了也是神佑殘疾的呢?而且,賀貴人現在已經是被關在了冷宮了呢!”

姝娘心中一動,又是一個信息,這是高隨自己這其實是另有隱情了,心中很是感激木氏和自己說這些,但是也明白四現在不是做這些的時候,就和木氏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太後走了一會兒也是覺得累了,就做到了情面的亭子裏面,笑著對周圍的命婦說道:“我年紀大了,倒是走幾步就覺得累了,就在這裏歇一會了,你們不必拘束,盡管到處看看就是了。”

這個亭子並不是很大,所以命婦們也是知道太後是不願意這麽多人留在這裏的,當下就笑著恭維了太後幾句,然後結伴下去了。

皇後卻是笑道:“臣妾留在這裏陪著母後吧!”

太後眼中飛快的劃過一道光,然後笑道:“不用了,我這裏有平儀和淑媛就可以了,你們到處看看吧!”

皇後臉上還是掛著得體的笑容,溫婉的說道:“臣妾聽母後的。”竟是這樣就順水推舟的下去了。

姝娘心中愈發的確定太後和皇後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木氏和姝娘打了招呼之後就去了燕國公夫人那裏了,畢竟自己想在這裏,木氏倒是不好過於肆意了,而梅氏也是和樂氏說話了,姝娘這裏認識的人並不是很多,就一個人在這裏逛著了。

其實禦花園裏面的景色是真的值得一看的,而且姝娘覺得自己今兒雖然是有些東西還看不清楚,但是已經算是有了思路,債喲回去時候驗證一下就可以了,所以姝娘當下就專心的欣賞美景了。

只是今兒姝娘註定不能夠欣賞這裏的景色了,因為皇後過來了。

既然是皇後過來合租記說話,就算是姝娘心中並不像和皇後走的太近也是不能夠拒絕的,所以當下姝娘就打起精神來應付了。

現在姝娘對於宮中的基本禮儀已經是熟記於心了,倒是對著皇後行禮的時候一點差錯都沒有。

皇後笑著對姝娘說道:“平陽侯夫人怎麽就一個人在這裏?”

姝娘就說道:“臣婦對於這京城裏面的裏面的人和事都是還不熟悉,所以認識的人倒是還不多。”

“我見你剛才和燕國公世子夫人還有定遠侯世子夫人倒是相談甚歡呢!”皇後貌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姝娘卻是不能夠像皇後這樣淡定了,皇後問出來這樣的問題就是說明了皇後應該是一直註意著自己的了,只是皇後是早就知道了呢?還是剛才才知道。

姝娘知道自己和平儀公主那些人往來並沒有藏著掖著的,於是當即姝娘打起來了十二分精神來對於應對皇後了。

姝娘就說道:“說起來幸虧是平儀公主給臣婦寫了帖子呢?所以臣婦才能夠在京城認識一些人。”雖然是承認的,但是具體是是什麽樣子姝娘卻是並沒有說的,說起來,姝娘並沒有這種義務將自己的什麽事情都告訴皇後。

皇後也是明白了姝娘這樣說的意思,當下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而是笑著換了另外一個話題:“說起來,很快就是公子的周歲宴了,也不知道平陽侯能不能夠回來呢?皇上也真是的,什麽事情非得讓平陽侯在這個時候出去。”

姝娘更是警惕起來了,皇後這個樣子明顯在就是試探了,姝娘想起來顧大郎說太後想要和逍遙閣聯系的事情,恐怕是皇後就是打著這個主意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更是要小心應對了,姝娘在心中這樣想。

雖然是顧大郎說會在中秋之前就回來了,但是現在姝娘卻是不能夠這樣說的,而是笑道:“侯爺本來就是臣子,就應該聽命於皇上的,那裏會抱怨呢!”

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皇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姝娘,知道今兒恐怕是從姝娘這裏打聽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的,心中微微的有些失望,現在對於平陽侯,皇後更加是勢在必得了,尤其是看到姝娘和京城的最頂級的世家關系都不錯之後。

只是皇後知道現在在和姝娘說多了,恐怕是姝娘就更加懷疑了,當下有何姝娘說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去了定遠侯夫人那裏,這個時候那裏可是燕國公夫人都在那裏呢!

姝娘暗暗的註意到了這些,當即還是不動神色,但是卻是覺得今兒皇後雖然是掩飾的好,但是明明就是有些著急了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皇後這般?姝娘心中是越來越疑惑了。

之後皇後就沒有再過來找姝娘,而姝娘也是很平靜的度過了後面的時光,吃飯的時候姝娘是和梅氏在一起的,倒是很默契的沒有說皇後或者是太後的事情,而是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吃過了午飯,太後就有些累了,去休息了,而姝娘這些人也就漸漸的散了,上了馬車之後,彩薔就捧了一杯茶給姝娘,然後將一個食盒打開了,裏面是幾樣點心,想是在皇宮裏面,就算是再美味的佳肴也是吃不了多少的,所以在馬車上面姝娘倒是吃了不少點心才覺得胃好受一些。

回到了府中,姝娘發現了一個很是驚喜的事情,顧大郎回來了。

姝娘只覺得這幾天的不安在見到顧大郎的那一瞬間霎時就煙消雲散了,笑著說道:“你怎麽回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應該是剛回來吧!我吩咐丫鬟準備水你沐浴,然後讓廚房做一些東西,你吃了好好睡一覺。”

顧大郎發現姝娘心情好的時候就喜歡說許多話,於是顧大郎點點頭,說道:“好。”

等著顧大郎吃過了飯,要休息的時候,就一下子抱住了姝娘然後走進了屋子裏面,畢竟已經是是十多天都沒有見面了,所以兩個人也算是幹柴烈火,自然是一點就著了。

歡愛過後姝娘就在顧大郎的懷裏面沈沈的睡著了,為了進宮姝娘也是早早的就起來了所以現在也是有些累了。

顧大郎溫柔的吻了一下姝娘的眉眼,閉上眼睛,問著姝娘身上的淡淡香氣,覺得是格外的安心,很快就睡著了。

這幾天為了躲避那些追殺顧大郎和平親王一直都是精神高度集中,回來的時候想著姝娘移庫快馬加鞭,也是很累了。

兩個人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黑下來了,屋子裏面只是點了一根蠟燭,很是有一種旖旎的氣氛。

姝娘看著顧大郎臉上疲憊已經是沒有了,笑道:“這路可是還好。”

顧大郎抱住了姝娘:“我就在你面前呢!”

“我就在你面前”突然姝娘覺得這句話充滿了詩意,真好,姝娘淡淡一笑,說道:“我和長都在想你呢!”

“嗯,我知道。”顧大郎說道,只覺得胸腔裏面滿滿的都是溫情。

兩個人又溫存了一會兒就起身去看長安了,說起來,他們兩個人都是已經一天沒有見到長安了。

所以長安見到姝娘和顧大郎的時候很是委屈了一番,特別是顧大郎,長安已經是很久沒有見到了,所以現在倒是很是親密,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是讓顧大郎餵的,雖然是不熟練,倒是也嘗長安吃完了。

晚上的時候,姝娘就對顧大郎說道:“要不,今天就讓長安和我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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